一、喜中生祸
一向温柔可人的女友袁莉这些天老是没原因地发脾气,这让唐继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以为袁莉在考验自己,所以逢事尽可能地往袁莉心里做。他实在太爱袁莉了,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。
明天是回袁莉老家见未来岳父岳母的日子,晚上,袁莉约他去商量明天回家的事。为了增加点温馨气氛,唐继刚特意约袁莉在爱吧饭店见面,他提前预定了座位,还让服务员摆好了玫瑰花。他又跑到金店千挑万选买了向袁莉正式求爱的戒指,然后满心欢喜地往饭店跑去,再有半小时就到约会的时间了,他必须提前去迎候袁莉到来。
转弯就是饭店,可是意外发生了,他和一个人撞了一下,那人被撞倒在地,还在地上翻滚了几下。“我也没多么大力气呀,至于撞得翻滚吗?该不是碰瓷的吧?”唐继刚心想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他凑过去看。天色还不算晚,他看清了躺在路边上的人,脑袋顿时“嗡”的一下大了。那人是个中年妇女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脸色白得吓人。这哪是碰瓷?分明被他撞得不省人事了。
这可坏了,要是真把人撞出毛病来,自己就麻烦了。出于本能,他想一走了之,可刚迈了一步,他又站住了,心想,要是这样走了,自己也太不是人了。想到这里,他又蹲下身子,喊了一声。中年妇女还是没反应,脸色似乎更苍白了。他没再犹豫,把中年妇女抱起来,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。
在车上,他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敢看中年妇女,因为中年妇女在他的臂弯里,和死人没什么区别。
“你妈吧?怎么啦?”司机关心地问。
“不是我妈,我只顾着跑,撞了她一下。”唐继刚说。
“哥们儿,这年头屁点小事就讹人的可不少,我看她可不太好,你得想好了……”司机好心地提醒他。
“师傅,请再快点吧!那缺德的事咱不能干。”唐继刚心急如焚。
到了医院,唐继刚把中年妇女抱进门诊室。医生看了看,说人不行了。唐继刚一个劲地哀求,医生无可奈何,就先给中年妇女做脑部CT和心电图两项检查后再说。上一页1234下一页
大约唐朝的时候,广陵地方的李生,向人租了一间僻静的屋子,用来读书。
李生生性胆小怕鬼,晚上房间里老是灯火通明,从傍晚一直点到天亮。
这一晚,李生多读了几页书,到半夜子时才爬上床睡觉。正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,却听见门悉悉索索地被推开。李生的心突突地跳起来,却又不敢起身下床,他紧张地半睁开眼睛,只看见一个青衣女子,头上梳着两只高高的螺鬓,粉颊红唇,峨眉下绣眼顾盼生姿,正款款向他走来。
李生怀疑自己在做梦,那女子走到床边,瞟了李生一眼,便解带宽衣,在李生脚边躺了下来。
李生心道,这女子一定是妖精。他吓得浑身发抖,却一动也不敢动,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。
次日清晨,他昏昏沉沉地醒过来,却发现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,门窗都关得严实,丝毫没有人出入的迹象,李生的心里格外害怕起来。
李生更没有料到,此夜后,青衣女子夜夜都来住宿,每次都一声不响地蜷缩在他脚边,而每夜都在这个时辰出现,第二天天不亮就不知去向,虽然两人互不干扰,却让李生觉得日夜不宁。
终于有天,李生耐不住了,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一位小道士,小道士听完后,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,画符数道,教李生放入发髻中,说那妖精定然再不敢作乱纠缠。
李生半信半疑,拿着画符去了。夜里,将它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发髻里,躺下后假装睡着了,想看看有什么动静。
不一会儿,青衣女子又准时而至,但见她好像察觉出什么异样,转身径直走向李生,在他身上嗅了嗅,就伸手解开他的发髻,取出了里面的画符,李生身子直打颤,只见青衣女子就着灯光仔细看了一遍画符,边看边吃吃发笑。看完后,她仍把画符卷起,塞进李生的发髻中。又爬上床,蜷起身子在李生脚旁睡着了。
小道士画的符没能降服妖精,李生更加惊恐,他四处寻访有术之士,只为驱邪除妖。
有人告诉他,玉笥山有一位老道,符禁神妙,李生立刻去山里拜访他。
老道听他述说完,又见他除妖心切,便答应帮助他。老道用朱笔画符,又念咒语几句,再交给李生,「明朝你乘船回家,途中,可贴此符在身上」,更嘱咐几项禁忌。上一页123下一页
在CT室外等候时,唐继刚才想起,和袁莉约会的时间早到了,他只得给袁莉打电话,让袁莉等等。可打了半天,手机都没反应,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CT室的医生让他把人抱走。他抱着中年妇女走出CT室准备去心电图室时,听到医生在后面小声嘟囔着:“人都这样了,还做CT。”他只当没听见,抱着中年妇女往心电图室跑。
做完检查,他拿着CT片和心电图抱着中年妇女跑回门诊室,把中年妇女放到病床上,让医生看CT片和心电图。医生只是扫了一眼说:“把人抬走吧,已经不行了。”
其实,不用医生说,他抱着中年妇女来回跑的时候,已经感觉到了。但他实在无法接受中年妇女被自己撞死的现实。
二、一枚铜戒指
唐继刚抱着中年妇女走出门诊室,感觉天要塌下来了,自己把人撞死是不是过失杀人呀?如果是,自己会失去一切的,包括自由、工作,还有袁莉。
他也想过,把中年妇女随便找个地方扔了,毕竟没熟人看到他撞了中年妇女。但他还是没这么做,他宁可失去一切,也不能做缺德的事。他正感到绝望时,中年妇女突然干咳了几声,身体颤动了几下。
唐继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中年妇女竟动了起来,并慢慢睁开眼,“是你救了我?”中年妇女气息微弱地说。
“不,不,是我撞了你,我把你送到医院,医生说……”唐继刚恍若梦中。
“不怪你,我是心脏病犯了,把我放下吧。”中年妇女说。
“不,还是再到医院看看,等好了,再回家。”唐继刚高兴得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。
“不用了,你把我放下,我还有急事,要赶紧走。”中年妇女坚持要走,唐继刚这才把中年妇女放下。
“做检查花了不少钱吧?”中年妇女把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来递给他,“我身上没带钱,这个给你吧。”唐继刚说什么也不要。最后,中年妇女急了:“如果你不要,我的心脏病还会犯的。”
唐继刚没办法,只得收下了。他知道,这枚戒指并不值钱,是用铜打的,上面还刻了个“姜”字。他看着中年妇女消失在十字路口的拐弯处,才把铜戒指放进衣兜,准备打车往爱吧饭店赶。戒指放进衣兜时,他才想起给袁莉买的戒指,可掏遍了衣兜,他都没找到。他突然想起,戒指一直拿在手里,一定是和中年妇女相撞时,掉在地上了。上一页1234下一页
他坐车赶到那个拐弯的路口,找了好一会儿,都没找到戒指。他想再去买,金店已关门了。即使没关门,他身上也没买戒指的钱了,只能以后再说了。他向爱吧饭店跑去。
袁莉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玫瑰花坐在饭店里,脸上挂满了泪水。唐继刚一个劲地向袁莉解释自己来晚的原因。袁莉没听进去,她说,明天就要回家了,父母是古板的人,到现在她都不知道,父母选女婿的标准是什么,要是父母相不中,她再怎么替唐继刚说话,都没用。
唐继刚只得点头听着,本来浪漫的求爱仪式被中年妇女搅黄了,他总不能拿那枚铜戒指求爱吧?
最后是袁莉结的账,唐继刚身上的钱在医院几乎用光了。
三、戒指为证
第二天,他们一起登上了赶往袁莉家的车。路上,袁莉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很少说话。太阳快西落时,他们终于到家了。可他们傻了,袁莉家门上贴着白纸,门前还站着一些人。
袁莉预感到了什么,狂奔进家里,唐继刚紧跟在后面。家里已成了灵堂,袁莉的母亲去世了。
袁莉哭得死去活来,唐继刚也跟着掉眼泪。袁莉的嗓子都哭哑了,才被父亲从灵床边拉起来。
袁莉一边抽噎着,一边问父亲:“母亲身体好好的,怎么就走了?”
父亲说,前些天,袁莉的母亲觉得心口发闷,还总提袁莉应该找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朋友的事。他当时也没太在意,催着她到医院查查,可她一直忙着家里的活儿,不肯去。他想,一定是她想见袁莉和袁莉的男朋友了,就给袁莉打电话,带唐继刚回家见见。谁知,就在昨天后半晌,她觉得心口闷得厉害了,没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。
袁莉又哭开了,她心烦意乱无缘无故发火的那几天,就是母亲得病的时候,这大概就是母女连心吧。
唐继刚听父女说话时,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摆放在中间的遗像。这一看,他身体抖了一下,禁不住瞪大了眼睛。袁莉的母亲怎么这么像被自己撞倒的中年妇女?不会这么巧合吧?如果真的是,不就等于是自己害死岳母了吗?他在衣兜里攥着铜戒指的手出汗了。
到了第二天,袁莉的母亲入殓的时候,父亲忽然想起了什么,掀起盖在尸身上的寿单看了看,然后在灵床附近找开了,似乎很着急。在一旁守灵的袁莉问父亲找什么。父亲说,找戴在袁莉母亲手上三十来年的戒指。上一页1234下一页
凭空出现的庙
学校老师组织了一场聚会,目的地是远离城市杂音、风景优美的山丘,白天尽兴玩一番,晚上会在最好的酒店大吃一顿。
队伍中最显眼的就属一个身穿紧身旗袍的女孩,她身材好、脸型漂亮,就是个子矮了点儿,但在老师给她化了妆后,她绝对成了一个大美女。因为老师是高级化妆师。
女孩叫舞醉,网名,大家都习惯叫网名而不是真名。因为她的师哥告诉她这里风景很美,她期待的一组外景照片会很成功,所以她才会打扮成这样。他们都是化妆摄影学校的学生,她就是所谓的模特。
“舞儿,真漂亮。下次你把仙女装穿来,我继续给你拍,然后叫老师做后期。”
“好,谢谢师哥,还是你最照顾我。”女孩满意地笑了。
同行的几十个同学爬到半山腰时都累了,一个同学指着前面说:“那里怎么有座庙?我怎么不知道啊!”
“好热啊!”舞醉的妹妹冰冰跟着大家进了庙。想不到里面很凉快,大家的疲惫转眼消失了。
舞醉一进庙就感觉有一股凉意丝丝地往她身上钻,凉快得有些不正常。前面是一尊雕像,雕像看上去狰狞凶恶,丑陋无比,仔细看去,那雕像的嘴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鲜血,笑容令人不寒而栗。雕像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斧头,高高举起,看得她心里发毛。
“这好像是山神吧!”
“不知道,不过这里好干净呢。”
“轰”地一声,刚才还好好的天气,瞬间雷声大作,很快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谁都没有预想到会这样,天气预报不是说没有雨的吗?真是应了那句话,天有不测风云。
舞醉感觉心口烧得慌,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,从一进庙里就没舒服过。
“啊!”舞醉突然大声叫了出来,仿佛被人用利刃在胸口刺了一刀,身子软软倒了下来。
山神庙的传说
“姐,怎么了?”冰冰扶住了舞醉,但是舞醉却痛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。
“有鬼……鬼……”舞醉仿佛中了邪,眼睛直盯着那个山神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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